“湄儿,药凉了,让方钧去给你热一下再喝吧。”墨夷顷木按下了察陵湄拿起药碗的手。
“无妨。”察陵湄蹙了蹙眉,将药喝完了。嘴里苦的很,她心里暗暗地怪罪宁澜,怎么将这药配的这么苦,就不能换一些不苦的药材吗?
墨夷顷木看着察陵湄一副噘嘴委屈模样,他心里陡然多了几分妒意。原来传言不假,今天见此情形,他不信也得信了——察陵郡主痴缠宁澜,从十四岁到二十岁,整整六年,不是玩,是真的。
他默默走到客栈伙计处,拿来了一盆甜杏干,推给了对面的察陵湄,“湄儿,药苦,吃点杏干,会好一些。”
“顷木,多谢你。”察陵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,品嚼得仔细,将嘴里的药味儿连着这杏干悉数咽下后,才向对面之人眨眼一笑,“顷木,你可还记得,小时候我用浸了酒的杏干捉弄你的事情?”
墨夷顷木愣了愣,一旁的方钧捂着嘴忍笑,见到自己主子瞪了他一眼,他才又故作镇定起来。
“湄儿,你从小就鬼心思最多。你明知我哥哥滴酒不能沾,还让我将那杏干给我哥哥吃。那回我哥哥罚我抄了整整一百遍的敛尊教训,我愣是被关在房里两个月没能出来。”墨夷顷木挠挠脖子,腆笑道,“湄儿,这事过了这样久,你倒还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