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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清川闻言终于失了一贯的端庄,怒道:“师弟!” “情之一字,我自诩参破,实则总太过愚钝,”谢从欢苦笑道,“世间能够浅尝辄止的欢爱多而浅薄,我便以为人人皆是如此。可如今才明白,谈风月者过江之鲫,人却唯有一心而已。” “我爱重师兄,因此那年酒后闯下大祸,无地自容,自辞师门。在恶人谷的几年,他们知晓我对师兄的情谊,也寻过许多与师兄长相相似的人送来我榻上,但我从未将任何一人错认作师兄。此前觉得是形肖神异,故而不似,如今方了悟,我对师兄原非风月之情。” “那他呢?”祁清川仍是不甘,面容近乎狰狞地斥问道,“不过短短相识数日,你如何知道对他便是有情?” “若师兄另觅佳偶,我会衷心祝福,”谢从欢坦然道,“但若是恨水告诉我心慕旁人,我却会十分难过,哪怕是见他与别人言谈亲密,也会心生不愉。” “我信他既然肯来救我,便不会一走了之,所以还请师兄直言,他究竟出了什么事。” 祁清川呆立半晌,忽而掩面大笑起来,状若癫狂,语音是报复般的快意,咬牙切齿道:“死了,他死了!觊觎我东西的人,都该死。” 息玉大惊,正待擒住他问个明白,却听谢从欢猛然呕出两口血,再支撑不住身子,颓然摔倒在地。祁清川步履蹒跚走向枫林深处,一面笑道:“都死了好!死了干净!”他哪还有功夫追去,急忙俯身去扶谢从欢,黑色驰冥道袍的前襟被血染成可怖的暗红,那人却用最后一丝气力拽住他袖口,只道。 “回去......去找他。” 话音尚落,手已失力,重重摔落尘土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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