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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房奴记  (第4/16页)
   费溪看得泪眼婆娑,看得肝肠寸断,看得近乎捶胸顿足,他从悲伤里醒了,未风干的泪痕噬咬着他肌肤上的神经,让他抹了一把脸,惯性地甩了甩手。他打开了手机,及时雨提示他有数个未接来电。    2    易萧萧吃了枪药了,火气大得连费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。    她说:“姓费的,你有病啊。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才有病。”费溪憋屈了半天的伤感和痛决堤了。他诘问说:“你说我还能咋样?世界上歪理都被你占着,我还有说话的地方吗?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,她身上也流着我们老费家的血。”    费溪蹲在地上,手指拨拉着几根头发,这是几个月以来,他和易萧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。刚才,若不是及时雨的提示,他说不定会把心里翻滚着的失落和落寞带进梦里,现在他找到了泄愤的出口。    他们俩针尖对麦芒地吵着,话说来说去总绕不开孩子。费溪说他这个当爸的有看孩子的权利。易萧萧说他根本就不配当爸爸,几个月了,哪里尽到一点责任了。    费溪冷哼了几声说:“我想尽责任,你也得给我机会啊。我现在才明白你压根就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。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。”    “是啊,我不明事理,那个臭不要脸的明事理,她好,你让她给你生个去啊。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别没事了找抽,把老娘惹恼了,没你的好果子吃。”易萧萧冷笑了几声,恶狠狠地说。    他们越说越不投机,翻出陈年旧账,揪出了彼此的小辫子,不把对方踩在脚下吐几口唾沫不算完。    费溪也傻,他换个说话口气,就不会遭受易萧萧的谩骂和攻击。她的性子,历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若是以硬碰硬只能自讨苦吃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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