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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失温  (第3/8页)
来,水流一下便被撕裂出一线清明,仿若密闭的天井乍然叫开了个洞似的,泻下一束天光。    触礁了。    歌谣骤停。    “来,上岸来。”    皇帝这才找回几分神智,奋力摆动手脚浮上水去,扒住了岸边土石,十根指头死死插进泥里。    “再抓紧些。”    一只手扒牢了,又是另一只手。    直到腿上传来一阵下沉力道,她才勉强回头看了一眼。    “哦,看来你还带了个拖油瓶。”那声音低低地笑,“要救他么。”    原来是个人。重甲加身,难怪浮不起来。皇帝踢蹬了几下,没能甩掉。    看来是只能救了。她有些无奈,只得又回身去将人捞起来往岸上拖。    浸满水的皮毛同重甲包裹着的男人实在太沉了些,可就此丢手又莫名地感觉亏本,也只好死死拽着人往岸上爬。皇帝咬紧了牙关,却听见耳边轻轻的笑声:“到岸上就好了,他半身留在水里没事的。”    原来已经拽着这个拖油瓶爬到岸上来了。    幸好他还有点意识,知道出了水面,还会自己去抓土石仍干燥的一面。虽已没了神思,到底求生的毅力还留着,便皇帝将他丢到一边了也还鼓动着四肢拼命地往岸上爬。看来原本也是被冻得没了清明,抓着什么东西就想往水面扑腾。    冷。漠北冬日里本就苦寒,这下在冰水里泡透了,皮裘夹袄更是没了御寒功效,反倒如冰窖似的丝丝缕缕往体内注寒气。    幸好此处避风,没得刀割似的朔风呼啸,不至于真冻掉了鼻子去。    皇帝四下看了看,马不知怎的倒没跑丢,还在不远处自己低着头寻枯草吃,箭袋水囊都原原本本地挂在马上,看样子没被冲得太远,算得万幸。    毛皮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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