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得刻骨铭心_十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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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十八 (第12/17页)

了才知道他待在mama的房间里。家里人说他这几天经常待在那儿,有时一待就是好几个鐘头,他们都担心得很。

    上了二楼走廊,见到有个穿西装、戴黑色胶框眼镜的男人,坐在mama房间门口。那人向我点点头。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和姜珮在日本料理店,有个西装男的背影,之后在不同的场合也有几次,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人叫陈焕民,是爸爸的秘书,专门帮他处理既重要又必须保密的事。难道爸爸叫他跟踪我?

    从向我点头后,直到我走近mama房间门口陈焕民都没再看我一眼,也没说话,像个泥菩萨似的端坐着,让人怀疑刚才的点头是不是错觉。

    我犹豫着举起敲门的手,又放下。就让爸爸一个人窝在房里享受思念的折磨吧!这是他欠她的,而且是还不了的债。很难不这么想:如果他对mama好些,她也不至于病得那么重;不必去住疗养院也就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。然而捫心自问,我自己对mama又好到哪儿去?曾经花多少时间陪伴她、关心她?我花在泡妞的时间远不止这些,有甚么资格责怪这个丧偶的男人?我们父子的罪是一样的,我们都是害死mama的共犯。

    「回来啦?」房里忽然发出声音。没想到六十岁老头的听力居然这么好。

    我推开门叫了声「阿爹」。

    「进来,陪我聊两句。葬礼那天没甚么时间说话。」

    我挪了把椅子坐在书架前。书架上一尘不染,整整齐齐按照mama特有的方式排列。mama说,每本书都有她自己联想的「风景」,有些是葡萄园、有些是火车、有些是高礼帽、有些是小蜜蜂。她将风景近似的书放在一起,例如麦田与稻田的书就放在一起,蜜蜂与玫瑰花放在一起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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