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与夏虫语冰_瞿牧斋觉得好奇,凑近了看看,嗅嗅,好像是有些醉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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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瞿牧斋觉得好奇,凑近了看看,嗅嗅,好像是有些醉。 (第5/5页)

 于是由七巧打着灯笼还到水边那处小筑歇着,又在榻上摆了小几,三个人盘腿坐,吃点果子喝点茶。夏小蝉喝了两口,便犯困,又同上回似的,倚着瞿牧斋打起瞌睡。翠翠摘了头上的一朵毛球在他鼻前晃悠,他连个喷嚏都懒得打,早就睡熟了。

    “他这岁守的,才几更天,他就睡了。”

    瞿牧斋自己饮茶,喝了口,想起什么,慢慢回道:“没关系,他拿着我的福气呢。”

    “啊?什么福气?”

    瞿牧斋淡淡道:“就是有。”

    翠翠听不懂他的话,也懒得追问,她也有些困,于是把七巧拉过来坐着,她枕着七巧的腿歇着,碳炉里偶尔炸出一两声火花声儿,并不吵闹,有点动静反而催眠。房内温暖,熏着好闻的香,不叫人昏昏欲睡也难,最后连七巧也撑着打起瞌睡,只有瞿牧斋一个人醒着。

    前面热闹,这边安宁,远远的,能听见很轻微的一两声爆竹,其余的,一点声音也没有,只风吹树动,无名花暗夜里冷香浮沉。

    夏小蝉做起梦来,梦里有一片水域,水上一只小舟,支着白帆,风动,水面便泛起涟漪,他不知道是坐在哪里看那只舟,眼看着它轻轻动,缓缓行,愈行愈远了,他竟然想去追,一伸手,一迈腿,再低头看,脚下是惊涛骇浪,他吓得闭上了眼,坠了进去。

    再睁眼,哪里来的水,头顶只有两个人望着自己,他的脑袋还有些没反应的过来,浑身瘫软,后心发过薄汗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瞿牧斋微微蹙眉,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翠翠挡着一边袖子,伸手拍拍他的脸:“还没醒呢?走啦,上香去了。”

    夏小蝉缓缓回过神来,这才发觉是自己发梦——还好是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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