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妙啊。”萧将军摇头道,“她身边的老师们呢?”
“登基后,就都下放地方了。”河阳公主微笑,“皇兄最了解她,特地挑了那几个,全是稳健温吞的,可陛下年轻气盛,总想大刀阔斧做一番伟业,现在碰了钉子,怕是不好受。”
“是啊,得找个说话管用的,在她身旁提点着。”萧将军说,“沈家那个儿子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谁又能料到呢?常病的长寿,无病的短命。”河阳公主轻轻捶着腿,眯眼道,“皇兄当时定下沈知行,也是因他身体康健,可现在看,哪里是谋事在人,分明是谋事在天。”
萧将军又见茶青方给班曦照料茶酒,饶有兴趣道:“关老将军家这小子……”
河阳公主抬头,也向茶青方看去,末了,笑道:“这情啊……假的真不了,真的假不了。他家这孩子,一厢情愿都算不上,只是做习惯罢了,也是唏嘘。”
萧将军摸着唇上的两撇小胡子,笑道:“小河阳看人,倒是有点我的风范。”
“哪里比得上叔父。”河阳抱拳玩笑道。
“唉……”萧将军悠悠长叹,“本以为过了今冬,我就能做曾祖,兴冲冲回来一瞧,得了,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班曦回寝宫后,拿出存放沈知行遗物的盒子,一件件看罢,抱在怀中睡了。
茶青方进来关床幔,悄悄问了声:“陛下,要召沈知意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