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陵湄看着对面人眉目间从容而清朗的笑意,身子很软,心也软了下去,脖子一定也不痛了。她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,借力一把坐到了他的身旁。
她软软靠在他肩上,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。他像是又要伺机挣脱,她却紧紧靠在他侧边。
“宁澜,我很累,你总要借我靠一会儿。”她声音里有些委屈,宁澜想要推开她的左手在空中停住了,硬是收了回去。
察陵湄就是察陵湄,惯会占尽他便宜的。
她竟然吸了吸鼻子,宁澜低头一看,她长睫上竟然挂了泪。他细细在心中盘算,刚刚施针并无差错,事后还为她把了脉,她现在不该有任何疼痛才对,怎会哭?
“小小,怎么了?”他温朗之声不传进她的耳朵还好,这一传进去,她抽抽搭搭,哭得更加伤心了。宁澜竟然有一丝心慌,莫不是,她料到他方才对她做的事,委屈地落泪了?
蓝色车帘被一下子撩开,出现了宗牧冷峻的黑脸——“郡主,你怎么了,是不是这个人……这个人他…..”
方才她的哭声,宗牧自是听到了。宗牧浓眉紧蹙,却是未再说下去。他看到察陵湄醒了,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。可他一联想到上一次他撩开窗帘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