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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扒袍子,长衫从领口到腰,一共六颗纽襻,解了好一阵子,然后是裤子,丝啦扯开裤带,连亵裤一起扽下来,常乐乖巧的东西贴着大腿根晃了晃,软软耷拉着,干净的,渠锦堂的心飘飘忽忽定下来。 没一会儿他又呼哧呼哧喘上,灯笼黯淡的红光一闪一摇的摆在那具白身子上,雨打的斜柳那么摇曳,晃得他的心也跟着颤,眼睛,不由自主地要溜到常乐身上,像个害了怪病的人,非得靠看一眼别的男人撒尿的地方,才能杀一杀心头的痒。 这哪儿是病啊,这是瘾,勾起来就灭不下去的野火。 没盖被,衣服也大大敞开,常乐冻的说梦话,嗫嚅着取暖:“红菱?灯是不是灭了?冷……” 渠锦堂给他掖被子的手停了,红菱?!连做梦他都惦记着女人! 又听他用一种奶猫似的嗓子,轻轻的,寻着渠锦堂的呼吸,把脸贴进他热乎的掌心,贪恋地蹭了蹭,裴大哥,好冷,我好冷…… 鬼使神差的,渠锦堂蹬掉鞋子,放下床幔子,他也躺下来,曲起条手臂,身体的一侧紧贴着常乐,虎口掐他窄小的下巴颏,抬起他的脸。 “真的冷?” 常乐舒服的往他怀里钻,冰凉的肩膀,可怜的耸着。 冷,他说,裴大哥,我冷…… 渠锦堂看了他好一会儿,低头,吧唧亲在他的耳朵尖尖上,又吸住他的耳垂,狠狠扯了扯:“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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